【聖方的文學苑 :) 】

（ 作者：聖方 ）

如果在夢境裡，
是我們最近的距離，
可不可以讓我ㄧ睡不醒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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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，偏頭痛又犯了，
普拿疼一口氣吞了半打，
卻連心都開始刺痛，
胃不爭氣的翻攪著，
為什麼身體變這麼差？

喝下幾杯溫水，
嘴裡蔓延著血腥滋味，
播放的抒情歌令我耳鳴，
全身無力但吃不下東西，
只能翻閱網誌回憶過去。

枕邊那一大撮頭髮，
真的是我掉的嗎？
望著鏡子自問，
竟發現臉色蒼白得嚇人，
乾裂的唇搭配深黑眼圈，
雙眼泛黃且血絲如蜘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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厚重窗簾隱約透露光，
唉．．又天亮了，
我又一夜沒睡了．．
說好在夢中相見的，
為何不讓我入眠？
咳嗽到肺快崩裂，
天空裡有燦爛陽光，
我卻見不到生命曙光。

我的影子好稀薄，
就好像快消失了，
鳥鳴聲似乎偷偷嘲笑，
世界上沒人能拯救我，
掌心裡的生命線，
斷斷續續接不起來，
你有沒有聽到我在哭？

好奇怪，不小心撞到的瘀青，
怎麼都好不了？
好奇怪，身體裡流出的鮮血，
怎麼都止不住？
垃圾桶裡滿滿是醫院的藥，
吃三包還不及半顆止痛藥有用，
那我幹麻還要去看醫生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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雙手已經越來越沒力氣，
僅存精力用來努力呼吸，
痛苦喘著氣，因缺氧擠出淚，
你在快離開地球前，
也是這麼辛苦嗎？
一想到你可能也有經歷，
我就心疼得無法喘息。

是不是只要忍過這刻，
便能換取與你的永恆？
從此過得幸福快樂前，
必須承受這痛徹心扉？
如果真的得先苦後甘，
我願獨自忍受煎熬．．．

模糊的視線，連星光都刺眼，
但我好像看見你在我面前，
是你吧？你展開了雙臂，
我知道，你要來接我了！
好開心喔．．我．．
咳咳，雖然好痛好難受，
可是．．可是．．
終於能和你永遠在一起了．．

 

＿眼皮從此闔上，視線回歸黑暗，
停止呼吸、停止生病、停止傷心，
我又恢復健康，與你牽手奔跑草地上。

2010.3.17 聖方／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