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聖方的文學苑 :) 】

（作者：聖方）

“你給我的愛，還在不在”

為什麼不回答？

刀傷的，不只是她的臉，還有我的心，
沒有想到，當初介紹男友和好友認識，
卻換來兩人所謂"一見鍾情"？！

要如何敘述他坦白時，我的哭笑不得？
該怎麼形容她道歉時，我的幾近崩潰？
是嗎？我應該祝福，然後退居朋友角色？
釋懷？他說得簡單，天知道我付出多少？
原諒？她求得輕鬆，不，我辦不到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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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遠永遠在一起，這諾言還溫熱，
怎麼霎時就凍結這秒？
生生世世好姐妹，這約定仍真摯，
怎麼突然就褪色此刻？
你們倆破壞了我的完美城堡，
強抑著眼淚又忍不住崩潰。

所以我把他與她找來，
就在我生日的仲夏夜....
不疑有它的兩人，甚至攜手現身，
她親暱地摟摟我，他展露陽光笑容，
一如往常，完全不見任何尷尬，
彷彿我從以前的身分，
就是你們這對情侶的朋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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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以托盤端來三杯香檳，
「祝妳生日快樂」他率先乾杯，
嗯，只要你死，我就快樂了...
「祝妳歲歲有今朝」她也見底，
哼，我才不要年年遇這事兒...

笑著，手捧杯，我卻滴酒未沾，
十幾分鐘後，藥效發作，
眼前兩人睡著，又過了半小時，
我以熱水澆醒他，他整張臉被燙紅，
又用冰水潑醒她，她受到驚嚇而喊，
「閉嘴」我命令。

「做什麼？！放開我們！」他吼，
我冷言：「你沒資格吩咐我」，
「是在惡作劇嗎？」她疑惑，
「誰跟妳開玩笑」我瞪眼，
「到底要幹嘛啦？」他掙扎，
「我想跟你們要個生日禮物」我淺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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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朋友和前男友同時露出不解，
「我．要．你．們．的．命」我亮利刃，
是一把新買的，嶄新的美工刀，
果然得到預料中反應，驚恐與辱罵，
我滿意極了，率先往她左臉頰輕劃，
細緻嫣紅無聲出現，
「妳它馬瘋了嗎？？」他怒嚷，
「別急，等等便輪到你」我眨眼，
接著繼續以刀代筆，在她臉上作畫，
「很痛吧...人家只是希望，
妳也能體會到那種慟」我聳肩。

或許是怕遭遇更殘忍對待，
看得出她努力在忍著不叫，
她這麼愛美又怕疼，
現在一定很難受，
「怪就怪，妳接受他」我皺眉，
拿面鏡子擺她眼前，
臉上密密麻麻的刀痕，
使她當場嚇到暈倒。

「走開！」他怒斥威脅，但起不了作用，
我刀都還沒接近，他就軟弱道歉，
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，
忽然我不明白，為啥會愛上他？
「對不起...放過我...」他啜泣，
「誰都可以，幹嘛非得挑她？！」我尖喊，
「是我的錯...別殺我..
要我做牛做馬，贖罪一輩子都甘願」他哭求，
「來不及了！」我握緊刀奮力一揮，
他額頭的皮肉瞬間炸開，彷彿煙火般絢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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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瘋婆子！渾蛋！」他痛到開始亂罵，
「背叛，是死罪」我反覆狠刺那張，
曾說過無數甜言蜜語的唇，
吻過我的，也親過她吧？
不停不停的刺，直到精疲力盡，
他的嘴，已經被我捅爛了....

她仍然沒恢復清醒，
但我已無力氣，也不想殺她，
那些淺淺刀痕，應還不至留疤，
我起身，回頭望了眼，抽搐的他，
拿著沾滿血的美工刀，離開。

幾週後，因生理期未至，
而去醫院做檢查，
「恭喜，您有一個月身孕囉！」醫生道賀，
「妳沒搞錯吧？？」我呆愣，
「是真的，您懷孕了」醫生重覆回應，
這時，幾名警察闖入，直接將我銬上手銬，
我叫道：「等等，等等！」，
「回警局再說！」警察面無表情，
「我要墮胎！！！」我徒勞無功對醫生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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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這樣，我被拖出醫院，
粗魯地塞入警車，直接被帶進警局，
但我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：〝把小孩拿掉〞，
老天實在太殘忍，居然這樣胡鬧，
不，我絕對不要這個孽種！
寶寶體內流著背叛的血，我不接受！

趁警察不注意，
我不顧一切，直奔馬路，成功被
來不及反應的卡車迎面撞擊，
聽說死之前，會播放"人生跑馬燈"，
呵，根本沒有，我笑了笑，吐血，
隨即被追撞而來的客運輾斃。

仇恨纏綿，即將煙消雲散，
情啊愛啊，都是假的，
只有‘殺人償命’，是真的。

2014/06/19 聖方.著